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,老想着和大伙儿说些什么。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哇。想来想去,只有四个字——等我肥来
 
 

《父母爱情番外:阿泽生日特别篇》圣泽:一定是特别的缘分,才让我们这一辈子变成了一家人~

  “师公!!!!”

  在马佳的惊呼声中,玉色飞剑刺穿金圣权的胸膛,钉在高台的石板上嗡嗡地颤抖着。

  滚烫的金色血液滴在诛仙台上,烧得昆仑下的小妖哀嚎着化作飞灰,连神识也瞬时间烧灭尽了。

  金圣权一身白袍,下摆被妖兽的碧血染透,胸口沁出点滴金色,越来越多融入了碧血之中,两种颜色绚烂而刺目地纠缠,如同被污染的水缸,又似浑然天成的泼彩图。

  金圣权慢慢阖上眼睛,神色安然,好像终于解脱了一般,倒向诛仙台。

  马佳抛开战刀,飞身去抓下跌的金圣权,却在快要碰到他时,被一道紫光震开,退回高台身形踉跄了几下,被身后的天兵接住。

  诛仙台下紫光大盛,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金圣权,清风好像一只温柔的大手,吹动金圣权的发丝,拂过他苍白的脸庞。

  “你这又是何苦…”一声叹息从昆仑之巅传来,如同神佛耳语天地低吟,震动着南天门上每一位仙人的心。

  有紫光相护,诛仙台的雷电不能伤金圣权半分,一丝紫光分化出来,探入金圣权的眉心,直入元神深处。

  金圣权此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,他的五感都消失了,只感到灵魂深处传来极度的寒冷,每一寸皮肤都被冻僵了一般,丝毫不能动弹。

  仙人死了会去哪里?自他有神识以来,记忆中就没有人告诉过他,他生来与天地同寿,谁都没有预想过他也会死。

  “马佳,你猜,凡间现在是什么样子的?”

  金圣权站在昆仑山顶,看着缈渺烟云下的凡尘,眉头微蹙,满面忧思。

  马佳抱着他的战刀,神情肃穆,道:“妖魔横行,生灵动荡。”

  金圣权化作一条金龙钻入云海,留下一句话:“告诉天帝吾去找《山河入阵图》,百年内不回就不必等我了。”

  马佳来不及阻止,就见金龙入云,向着东海飞腾而去,低骂了一声:“简直胡闹!”

  东海上空笼罩着紫色的浓雾,海里妖物嘶鸣互相啃噬,污血残肢浸染,如同人间地狱。

  海岸边的巨石上坐着一个小男孩,头发和眼瞳都是淡金色的,皮肤上却布满了咒文,看着南面飞来的金龙,神采雀跃的站了起来。

  金圣权化作人形,走到小男孩的面前,看着他有些怔愣,沉默片刻,开口轻道:“你竟然已经这么大了…”

  小男孩被他身上至纯的灵气吸引,跑到他跟前,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膝盖,奶声奶气地说:“你闻上去好香啊,我可以咬一口吗?”

  听到他这么说,金圣权不怒反笑,伸手拍拍的他头,温柔地道:“不错,好歹会先问问,这么看来,你也不是极恶的。”

  小男孩懵懵懂懂:“什么叫恶?”

  金圣权看向魔气翻腾的东海,淡淡地笑了笑,道:“身为恶之本源,你却连恶是什么都不知道,亏得仙族忌惮了千年,用尽办法来杀你灭你。

  只可惜,怎么也杀不死你,灭不掉你,杀你千百次,你就再活千百次,才五百年过去,你又来了。”

  小男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只觉得挨着他好暖和,他身上又香又甜,馋得小男孩口水直流,最后干脆不忍了,拉着他修长白玉般的手咬了一口。

  “嗷——”小男孩尖尖的牙齿没有咬破金圣权的手,反倒被他的手震痛了牙齿,委屈巴巴地捧住了嘴。

  金圣权爽朗一笑,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包子脸,“你跟我走吧,我带你去看看世间万物,你就知道什么叫恶了。”

  小男孩大大的眼睛噙着泪花,看着金圣权的笑颜,吸了吸鼻子,看呆了。

  他什么都不懂,对世间万物也没有认知,更分不清好坏美丑,但他却觉得,金圣权十分的好看,万分的好看,而且很好吃的样子,于是懵懂地点了点头。

  自此,小男孩一直跟在金圣权身边,看遍凡尘俗世、九州地域、星辰湖海、四季更迭,从小男孩变成了翩翩少年郎。

  正是冬雪肆虐时,中州上林城中,一个醉酒的老头被主人家轰了出来,跌倒在青衣少年脚下。

  醉酒老头迷迷瞪瞪抬头望去,只见少年长得清俊白净,身姿雅正,神态温文尔雅,不知是哪家清贵的公子。

  就是头发如异族一般是淡金色的,眼瞳也浅淡如一对宝石,眼角翎羽般上挑,带了一丝邪气,气质竟是又妖又正,让人琢磨不透又不敢直视过久,怕被那双眼睛摄了魂去。

  少年抱起手臂,对醉酒老头道:“考了几十年也未见你中第,如此辛苦,不如我帮你一把?”

  醉酒老头眯着眼睛撑起身来,他醉得糊涂,大着舌头问:“怎…怎么帮?”

  少年长袖一挥,拂去他身上的雪花,一股暖意笼罩在他身上,一时如落入了暖屋锦被之中,“善给我,自此,荣华富贵、功名利禄、娇妻美妾,都是你的。”

  醉酒老头空读一生圣贤书,潦倒半世,从寒冬酷暑中滚了一圈,哪儿经得起这般诱惑,便道:“好…好……”

  少年伸手在他眉心一点,醉酒老头双目猛地圆睁,心中一空,好像失去了什么,猛然清醒过来,定睛一看少年竟然凭空不见了,好像刚才只是他的一场醉梦。

  十年后,京都上林多了一位手段狠辣的相国,凭着杀伐决断、冷硬残酷的铁腕挑起一场争端,战乱四起,百姓流离,生灵涂炭,直接覆灭了李朝赵国。

  金圣权站在赵国皇城不远处的山岗上,负手而立垂首看下去,凝眉不语。

  他身边的少年走过去拉住他的手,语气天真无邪:“这一次,我又赢了!”

  金圣权回头看他,叹了一息,“阿泽,不是你赢了,是你输了,你拿走他的善,算作弊。”

  叫阿泽的少年不悦地嘟起嘴巴:“赵国本来就要灭在他手,我不过推波助澜,加快了些,怎么算作弊!”

  金圣权拂开他的手,转身走向山林,“赵国固然会覆灭,原本却不会有这么多战乱,你这么做,可有想过赵国百姓何其辜?”

  阿泽蹦蹦跳跳地跟上他,“我不用想,反正,凡人的死活跟我也没关系!”

  金圣权回过身,阿泽不知道他停下,没刹住脚步,撞进了他怀里。

  金圣权:“如果是我的死活呢?”

  阿泽揉着额头抬起脸来,看着金圣权悲悯的目光,一旦把这个人和“死”联想在一起,就心中一痛,万分难以接受,皱眉道:“我不要你死!”

  金圣权抬起头抚过他的脸,手指插进他后颈发间:“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
  阿泽动了动唇:“我…唔……”

  金圣权不等他说话,手掌微微用力将他的脑袋往前一带,双唇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
  阿泽感受到那一片温软,先是震惊,继而沉迷在这温情之中,这是他生来,第一次尝到这样美妙的滋味,如同罂粟令人迷醉,一旦尝过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上了瘾,中了毒,便是自己也要搭进去了。

  “妖神是杀不死的,唯有感化他。”

  金圣权站在殿前,站得笔直,身形如一柄利剑,衣袂飘飘,看着殿上的天帝,目光坚毅。

  天帝沉吟:“东海妖魔盘踞,魔气已成了界,谁接近那畜生都会被魔气侵蚀,有损修为,何人能接近?光是杀他,已折损无数仙家尊者,更不消说感化了……”

  金圣权道:“我是天地间最后的真龙,除了我也没有人能去东海了,此事便交由我来办吧。”

  天帝:“正因为你是最后的龙族,如果你也陨落,那世间便无一物能牵制于他了……”

  金圣权:“我意已决,如果我身陨,也是我的天命所在,不必再说了。”

  金圣权沉睡在混沌之中,他不知道自己会沉睡到何时,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。

  万年前不周山崩毁,神魔大战,天地倾覆诸神黄昏,那场大战之惨烈,六界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那段黑暗,不论仙灵妖鬼哪一族,都不敢也不愿再去回想。

  大战以两败俱伤收场,妖魔被镇压于东海,陨落的上神身躯化散于天地,净化了被神魔之战毁去的人间,神族只剩下一位妖神,却也堕神成魔,一旦时机成熟便会再次为祸苍生。

  终于,妖神的力量全部觉醒,带着众妖魔攻上昆仑,万年前那场浩劫,又将再现。

  金圣权修为大伤,身为神将,却还是得首当其冲抵挡妖魔,苦战许久之后,已经是强弩之末,还是挡不住源源不尽的妖魔大军。

  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了,真龙的骄傲,不允许他死于妖魔爪下,于是御剑自绝,神魂俱灭。

  他是神族最后的血脉,神与仙的结晶,如无意外,他本能永生永世长存于天地,可是现在,他也要消散了。

  混沌之中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,金圣权有些惊讶,他竟然还能听见。

  “吾以上神之躯起誓,我愿自毁魔灵,化去万年修为,,换他转世再生。”

  “他是龙族,不归轮回,元神已灭,若要转世,怕是要动用天地规则,以神格相抵,方可入轮回之中。”

  “便抵罢。”

  “也罢,妖神,请吧。”

  “我还有一个条件。”

  “您但说,能不能成,不是小仙能左右的了。”

  “让我的一丝神识跟着他,知道他安好,便自销毁。”

  “您…想跟多久呢?”

  “二十五年。”

  金圣权双目紧闭,泪水从眼角渗出来,他的心口绞痛不已,四肢百骸都在痛,痛得几乎碎裂,悔恨地痛哭道:“是我骗了你…我诱你爱上我,又用自己逼你去死,你不该…不该为了我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…”

  “圣权…圣权……”

  星元推了推病床前趴着的金圣权,他一醒来就看见金圣权在身边,本来心里暖洋洋的,看着金圣权的睡颜发呆,结果金圣权睡着睡着竟然哭了起来,嘴里还念念叨叨的。

  金圣权深吸一口气惊醒过来,泪眼婆娑地看向星元,呆愣了三秒撑起来抱住他,带着哭腔说:“太好了!你没死!你吓死我了!呜呜呜……”

  星元被他压了一下刀口,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看他哭得伤心,哭笑不得还得倒过来安慰他,拍怕他的背,柔声说:“这只是一个小手术,风险很小的,你这样搞得我好像真的快死了一样……”

  金圣权松开他,伸手蒙住他的嘴,“呸呸呸,我不许你胡说!”

  星元无奈,扒开他的手道:“好好好……”

  金圣权这才松了一口气,心里还有些后怕,眉头紧拧着,抬头看了看幽暗的病房:“今天是你的生日,你却只能在这里过…”

  星元拉住他的手,脸色苍白还挤出了一个笑容,懂事得让人心疼,软绵绵地说:“没关系啊,生日每年都可以过,今年有你陪我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
  金圣权握着他冰凉的小手,“刚才我好害怕,真的以为你…”欲言又止。

  星元不想他太难受,转移话题道:“你刚刚梦到什么了?怎么哭得这么伤心?”

  金圣权皱眉回想起来,他刚刚确实做了一个好长的梦,而且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,但是他现在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,只有那种令人绝望的心碎还萦绕在心头。

  金圣权:“我…我也不知道,我只觉得好难过,心好痛……”

  星元看他又露出痛苦的神情,拉拉他的手,温柔地道:“想不起来就算了,一个梦而已。”

  金圣权点点头,握着星元的手贴在脸上,现在星元还好好的,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,噩梦什么的他都抛到脑后,还是跟星元相守比较重要。

  星元摸着他有些凹陷的脸颊,心疼道:“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吃饭吧?辛苦你了……”

  金圣权摇摇头:“不辛苦…”又想起一件事来,松开他的手站起来,“对了,我给你写了一首歌,本来想当礼物送给你的,现在还没到十二点,也不算太迟。”

  星元有些意外:“是吗?”期待地捧脸:“你现在要唱吗?”

  金圣权走到角落拿起自己的吉他挂在身上,有些腼腆地走回病床边,吸了吸鼻子调整情绪:“当然,这首歌叫《一直伴你左右》,希望你能喜欢。”

  星元看着他,眼睛有些酸胀,这个男人对他的温柔和用心是无人能比的,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关爱和照顾,他何德何能,能得到这样完美的爱?

  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,星元找不到理由,是谁,能把这个男人送到他的身边?

  舞台上光芒四射游刃有余的金圣权,此刻在这小小的病房竟然有些紧张,抬起右手抚动琴弦,柔声唱道:

  “把你的手给我,放在我胸口,感受这脉搏,就让我把你拥有,你就像那天上星带走,我全部忧愁,留下来陪我别走——”

  金圣权弹着吉他,音乐使他展露笑容,星元看着他也不由含泪微笑。

  他的歌声,他的才华,他的温柔,正直观地展现在星元眼前,他仿佛在发光一样,像一颗暖暖的小太阳。

  调子变得轻快浪漫起来,清朗的歌声驱散了病房里的阴霾,两个人好像来到了清晨鸟语花香的森林里。

  牵着对方的踏过挂着露珠的青草地,一起奔向了明媚的晨光,在驱散晨雾的阳光下跳着浪漫的Waltz。

  “就让我们登上摩天轮,旋转不休

  就让我们点燃氢气球,飞向宇宙

  当那炙热的阳光,撒落在你的额头

  我将一直伴你左右——”

  金圣权唱道欢快处两条大长腿舞动起来,一边舞动一边弹唱:“把你的手给我,放在我胸口

  感受这脉搏,就让我把你拥有

  你像那天上星,带走我全部忧愁

  留下来陪我别走——”

  星元拍拍手,跟着音乐轻轻挥手,就像金圣权的一位迷弟,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。

  金圣权看见他崇拜的小眼神,心里不由美滋滋地,跳得更欢快了,“就让我们登上摩天轮,旋转不休

  就让我们点燃氢气球,飞向宇宙

  当那炙热的阳光,撒落在你的额头

  我会一直伴你左右——”

  唱到尾声,金圣权放下吉他坐到病床旁,执起星元的手放到胸口,深情款款地唱:“当那炙热的阳光,撒落在你的额头,我会一直伴你左右——”

  星元感动不已,泪水又蓄满了眼眶,看着他真挚的双眼,与他合唱道:“当那炙热的阳光,撒落在你的额头,我会一直伴你左右——”

  两个人完美地和声,额头轻轻抵在一起。

  星元泪水从脸颊滑落:“谢谢你圣权,很好听,真的很好听。”

  “你喜欢就好了…”金圣权抬起头,手指接住他的泪珠,“过生日的时候就不要流泪了,我们还很幸福,还没有错过彼此。”

  星元可怜巴巴地摸着胸口说:“现在我比较脆弱,你就让我哭一哭吧。”

  金圣权看他摸胸口,赶紧关心地问道:“伤口痛吗?”

  星元摇摇头:“不痛,麻还没过去呢,明天才是痛的时候。”

  金圣权:“啊?还是会痛啊?那…那明天你要是痛怎么办?”

  星元装不下去了,噗嗤一笑:“针眼儿大的伤口,看你紧张的。”

  金圣权翘起嘴:“再小也是动了刀子的,我当然紧张了,你可别吓我。”

  星元笑得脸颊红红的,他越紧张就说明越在乎自己,他高兴还来不及呢,开玩笑道:“食量大胆子小,说的就是你了…”

  见他还能说笑,就说明真的没事了,金圣权摸摸他的头,扶住他的后颈靠近他:“我该拿你怎么办好…”

  星元笑容有些凝固,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?

  金圣权直挺的鼻尖凑过来,轻触星元的鼻尖,“我想……”

  “元儿!!!”高天鹤一把推开病房门,急吼吼地冲过来拉开金圣权,揽住星元抱紧了:“你肿么了!你肿么了!”

  被高天鹤推一跟斗,屁股着地的金圣权:……

  星元:“痛痛痛……”

  高天鹤松开星元,赶紧放开双手高举起来,他听说星元动了心脏,怕自己碰到伤口了:“啊!哪里痛?”

  星元轻轻把手覆盖在胸口的伤口处,喘着气缓了缓:“你要我的命啊?”

  高天鹤瞪眼:“你才要我的命!做手术怎么不跟我说呢?”

  金圣权爬起来:“就是一个小手术,你急个什么劲…”完全忘了刚才自己紧张兮兮的样子了。

  高天鹤张牙舞爪地回过头,用后妈般恶毒的眼神看着金圣权:“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他吗!这怎么又给我犯病了?”

  看高天鹤气得要伸手扯金圣权头发了,星元赶紧劝架:“鹤儿鹤儿,不关他的事儿,我这老毛病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…”

  高天鹤突然心酸,抹着眼泪回过头,拉着星元的手:“你可真不够朋友,生病了也不叫我…”

  “对不起嘛~我怕打扰你工作~”星元哄完一个又来一个,心脏还没有恢复就又累了。

  随后而来的简弘亦解救了星元,“病房里面禁止喧哗,天鹤,你能不能让星元安静安静,好好休养?”

  金圣权接过简弘亦带来的,探病套装水果和鲜花,“简老师,你怎么来了?”

  简弘亦:“星元生病了,我能不来看看吗?”

  金圣权奇怪,“你们从哪儿知道星元生病了?”他记得没跟谁说啊,星元不让说,他这几天口风可紧一点没有透露。

  金圣权抬眼,呃好像告诉了一个人。

  星元手术本来预约在后天的,谁知道医院通知今晚就要做,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金圣权正在参加一个晚会呢,一听说星元情况不好,需要马上手术,晚会都不唱了,打了车就过来,活跃在各大晚会的蔡程昱也在现场,他就说了一嘴。

  高天鹤摊手:“众所周知,告诉了蔡程昱,等于告诉了全世界~”

  金圣权捂脸,他还怕兄弟们担心,想等星元好了再告诉他们,现在不用等了:“那…那所有的人都知道了?”

  简弘亦点点头,温吞地说:“中国境内,包括内蒙和新疆,都知道了,国外有时差,可能明天才能看到消息。”

  高天鹤捧哏:“现在估计已经在赶来路上了~”

  星元:“啊?都要来啊?”这病房虽然是圣权找的VIP大单间,但也站不下这么多人啊,三十五个呢。

  金圣权也怕太晚了他们舟车劳顿,又怕星元休息不好,赶紧说:“我…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发信息让他们别来了!”

  “已经来了!”黄子弘凡推开门进来,脸上带着妆,一身花里胡哨,耳朵上还挂着饰品,一看就是刚演出下来。

  身后跟着一脸端庄但是头发凌乱,随便裹了个羽绒服过来的高杨。

  金圣权赶紧群发信息,“你们这消息也太灵通了,蔡小筛子这效率…简直让人猝不及防…”

  蔡程昱一身西装革履走进来,抬手道:“在后边说朋友的坏话,这可要不得哦~”

  金圣权一边发信息一边瞪他:“你到底是怎么告诉他们的啊,怎么全来了?”

  蔡程昱歪头:“我怎么说的来着?”

  龚子棋从蔡程昱身后冒出来,抬起手臂搭在他肩上,痞里痞气地说:“你说圣权哭得像死了老公一样,星元出事了。”

  金圣权眯眼:“蔡程昱?”杀气四溢。

  蔡程昱怂怂地退后一步,呵呵傻笑两声:“我是这么说的吗?我忘了~”

  龚子棋伸手按住蔡程昱的肩捏了捏,看着他一脸宠溺,霸气地说道:“没事,别怕,我在呢,他不敢打你。”

  金圣权按下怒火:算了,打不过。

  李向哲和贾凡一前一后来了,两个大高个一进来空间立刻拥挤了很多。

  李向哲:“刚刚问了半天,还以为走错医院了,原来是vvip病房啊。”

  贾凡也提着水果,往桌上一搁走到病床前,仔细看看躺在床上的星元,一颗吊着的心总算落下了,“小脸苍白的,不过看着还挺精神,没事了吧?”

  星元点点头:“没事了,就是小手术。”

  高杨在一边道:“今天你过生日,我们都没有给你策划策划,你还得动手术。”

  星元:“你们这么忙,能过来看我,我已经很开心了,不用走那些形式。”

  高天鹤一拍手,“那我们来给元儿,唱首生日歌儿吧!”

  简弘亦跟一尊菩萨似的杵在一边,慢悠悠地拆台:“病房里禁止喧哗。”

  高天鹤:……

  算了,自己找的,还能离咋地,将就过吧。

  金圣权在一边忙着发信息打电话让大家没到的就别来了,还得一一报平安道谢,没时间招呼病房里的朋友。

  黄子弘凡眼色上线:“啊呃…既然星元没事了,我们就不要再这里打扰他休养了,今天过生日也都没什么准备是吧?那我们约个时间,等星元好了出院了,我们再一起去聚一聚,补过生日?”

  大家都表示赞同,星元刚刚做完手术一定很虚弱很疲惫,现在又这么晚了,他需要好好休息。

  他们是太担心了,蔡程昱又没有描述清楚,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。

  现在确定星元没事了,他们也都放心了。

  金圣权打完电话,确定大家都收到消息,不会连夜跑过来了,才松了一口气。

  金圣权招呼道:“谢谢兄弟们,大家都回去吧,星元我会照顾好的。”

  简弘亦把跟星元依依不舍的高天鹤拽起来,“走了。”

  高天鹤:“元儿,我明天再来看你啊!”

  星元乖巧点头:“嗯嗯~快回去吧。”

  贾凡李向哲也道别准备回去了,他们刚刚正要上床睡觉,就看见蔡程昱传出来的消息,现爬起来的,现在都困得不行了。

  蔡程昱怕金圣权找他算账,一溜烟儿就跑了,龚子棋赶紧追出去,医院这么大,怕这小傻子找不到路弄丢了。

  金圣权把黄子弘凡和高杨送到门口,奇怪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啊?”

  黄子弘凡今天有演出在这儿不奇怪,高杨不是在新疆吗?

  黄子弘凡摸摸脸,看着高杨耳朵有点烫,总不能说这羊是跟着他来的吧,只好道:“他正好过来办事儿,这两天就跟我住一个酒店…”

  金圣权点点头,明白了:“哦哦哦~”

  高杨穿得虽然不讲究,但是气质还是很端庄文雅,“就送到这里吧,星元还等着你回去呢,我们改天再来探望。”

  金圣权:“太麻烦你们了…”

  黄子弘凡:“麻烦什么,咱们不是好朋友嘛,再说了,论起来你还是我师叔呢~

  金圣权:“师叔?这怎么论的?”

  黄子弘凡掰给他听:“我老师是你爸爸的学生,这话听着怪怪的…我老师是您父亲的学生,你说你是不是算我师叔?”

  高杨白他一眼,“真行,攀亲戚还有往低了攀的?”

  黄子弘凡嘿嘿一笑,拍着金圣权的肩:“谁让权儿辈分大呢~我这还不算低的,你知道佳哥得管权儿叫什么吗?”

  金圣权自己可没算过这个:“什…什么?”

  黄子弘凡狡黠一笑:“叫师公!”

  “叫师公,师公,公,公,公……”

  黄子弘凡的声音回荡在金圣权的脑海里,他慢慢瞪大了眼睛,无数的画面碎片涌入了他的脑海,仿佛前世的记忆:“卧槽……”

  第一次听见贵公子金圣权骂脏话的黄子弘凡:“…倒也不必这么惊讶。”

  金圣权回到病房,星元已经睡着了,他放轻脚步走过去,深情地看着他,在心里道:“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非你不可,原来,我们竟然早就…”

  “…你回来了,他们都走了吗?”星元好像有所感应一样,醒了过来,看见金圣权回来,困顿着也露出甜笑,伸手撒娇要抱抱。

  金圣权弯腰抱住他,把头埋进他的颈项里,深吸一气,贪恋着他的味道,带着一点药味却依旧温暖好闻,“谢谢你星元。”

  星元抱着他,心里安稳极了,“也谢谢你圣权。”

  星元给圣权让出一块地方,让他躺进被窝里,靠在他怀里,轻轻酣睡起来。

  金圣权搂着星元的手臂轻拍,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入睡,好像醒来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一样。

  星元像小猫一样睡得很安稳,平缓的呼吸像是一首催眠曲,金圣权打了个哈欠,眼睛有些累了,眼皮慢慢阖上,沉睡前轻念了一句:“生日快乐my lover…”

  金圣权呼吸也渐渐平缓,明明已经陷入沉睡的星元却睁开了眼睛,目光清明,一点儿也不像刚刚睡醒的样子。

  “他很好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
  星元不知道在对谁,低声说道。

  说完,星元闭上眼睛,手搂住金圣权的腰,靠进他怀里,抿唇安睡。

  一道紫光从星元耳朵里钻出来,穿透病房的玻璃窗,飞向东方的天空,在黑夜里消失不见了。

  第二天清晨,阳光撒在金圣权脸上,金圣权皱了皱眼睛,睁开看见一边的星元,伸手把他捞了过来,抱在怀里。

  星元一动不动地,金圣权有些奇怪,松开他:“星元?”

  星元还是闭着眼睛,肢体都没有反应,胸口甚至没有起伏。

  “星…星元…”金圣权慌了,颤抖着伸手探了探向星元的鼻息,没有风。

  金圣权:没有呼吸惹!!!!!!!

  “星元!!!!”金圣权吓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

  “噗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星元终于憋不住了,喷出一口二氧化碳在金圣权脸上。

  金圣权快被吓死了,心脏都要停止了,松开星元:“你怎么这样?”

  “哈哈哈哈傻子哈哈哈圣权…咳咳……”星元恶作剧得逞,笑得胸口的刀口疼,咳嗽了两声。

  金圣权赶紧扶他躺下,拍拍他的背,“你可别调皮了,才做完手术……”

  星元害羞地笑了笑,他刚刚被金圣权一抱就醒了,也是突然起意,这下给他疼得不轻,又不好意思说。

  “你啊~”金圣权捏了下他的鼻子,爬起来:“该叫护士带你去检查了。”

  金圣权站起来先给星元倒了一杯水,才开始穿衣服,穿到一半停顿了,回头看星元:“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儿,昨天晚上我有跟你说什么吗?”

  星元喝了一口水,鼓着腮帮子摇摇头,咽下水说:“没有呀,怎么了?”

  金圣权皱眉使劲想了想:“好像关于一个梦…”

  星元放下水杯,神色没有一丝异常,坚定地表示:“我确定,你没有说梦话的习惯。”说着眨巴眨巴眼睛,“经验之谈。”

  金圣权点点头,“好吧…”看着星元可爱的表情,忍不住走过去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小嘴上。

  星元:“嗯~没刷牙~”

  金圣权憨笑:“我不嫌弃你。”

  星元:“我谢谢你啊~”

  金圣权:“别人表达爱意都是说,love you,你怎么一天天的就知道说谢谢,怎么感觉这么客气呢?”

  星元:“我人设就是客气担当啊。”

  金圣权:“我信了。”

  窗外阳光明媚,日出东方,云层泛着一点紫痕,不一会儿便被阳光侵透了,黑暗扫尽,人们迎来了令人安心的一天。

  马佳抱着果冻从天台练完声下来,手机滋滋震动了一下,掏出来一看,是一条陌生信息。

  “马小佳,《山河入阵图》你师公已经找到了,就在一位西方战神的神墓之中,你要是够胆,就去南极之地拿,若是能拿得到,你身上的咒术可解。

  ——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神。”

  马佳看着短信一头雾水,“什么玩意儿?????”

  看不懂的一律归为垃圾短信,马佳立刻点击删除。

  【短信息删除后不可找回,是否确定删除?】

  【确认】【取消】

  马佳的手指在两个选项上犹豫了一下,最终点击了【确认】。
  
  果冻从马佳怀里跳下去,往前跑了两步,竟然回过头对马佳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。
  
  马佳:我tm???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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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里是今天阿泽过生日但依旧踩点失败的分割线~

  金天泽!阿泽啊!生日快乐!!!!

  最近超帅!今天舞台超惊艳!要一直走花路(划掉)走仙路哦!!!!!

  爱你~啾咪~

  最近一直在想新名字好难叫昵称。

  看到一个评论给了我非常好的思路:金天泽×仙子——天仙!

30 Nov 2019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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