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,老想着和大伙儿说些什么。可是话总得有个头哇。想来想去,只有四个字——等我肥来
 
 

蔡尧all3《如果梅溪湖是一款互动游戏:在狂劲这一点上,我黑糖没有输过任何人》


秋大带着师弟妹赶到山下驿站,只见刘彬濠换了礼服等在列队前,神情担忧张首望着,看见几人前来眉头一舒,往前走了几步迎到亭子下。

秋大快步跑到亭子旁,对着刘彬濠作揖道:“刘天使可有见到我家小师弟蔡尧?”

刘彬濠凝眉,摇头道:“未曾看见,久等他不来我正要上山,就看见诸位来了。蔡尧可是出了什么事,这么还没下山?耽误了回京吉时可不好。”

秋大看了眼列队里的官员,把刘彬濠请到旁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不瞒天使,我四师弟本来与蔡尧一同下山,只是他狼狈不堪回来,报信说蔡尧被贼人掳走了,如今长老正带着弟子在半山腰上寻些线索。蔡尧下落不明,回京定要耽误了。”


刘彬濠闻言大惊失色,惊声道:“这怎么…”


“天使莫要声张!”秋大一把按住刘彬濠的手臂,低声抢说道。


刘彬濠也急忙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列队,见无人起疑略微松气,心中却仍是十分焦急,也低声对秋大说道:“回京之日已然定在中秋,中秋之际蔡尧若没到京城,岂不是抗旨不遵?倒时莫说使队无法交差,就是天山这世外之地只怕也会受牵连!”


秋大松开刘彬濠的手臂,正色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蔡尧自小在天山长大,他心地纯良,若是连累宗门与使官们一定自责痛悔。遭此一劫也不是他所愿,天使是蔡尧表兄,如今能为他分忧的也就只有天使了。”


刘彬濠面露难色,道:“可蔡尧不在,我又如何分忧?使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,一旦败露立即上达天听,实在是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…”


秋大左右观看一眼,对刘彬濠说道:“天使附耳过来,贫道这里有个法子…”


刘彬濠不想这次接蔡尧回家竟然如此出师不利,一时心乱如麻,也无他法了,偏头去听秋大耳语。


日头划到正空,时辰已到,使队即刻出发回京都上林府,刘彬濠整理衣冠走到一站前,高声道:“恭迎相国公子蔡尧登车回京!”


春三拉着一个戴着风帽的男子走到队伍前的马车旁,握着他手的嘱咐道:“小师弟,到了京城你要乖乖听话哦,要是师父准许,我定出山来看你。”


戴着风帽的男子点了点头,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,用了几分力气:你要是不快点找蔡尧来换我,我一定饶不了你。


春三眯眼笑了笑,把他推进了马车里,还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肉:你给我好好演,要是露馅了,我才饶不了你!


男子坐进马车里,掀开风帽一看,竟然是蔡尧的二师兄夏夏,他搓着胳膊疼得嘴里嘶嘶地抽气,暗骂道:“臭师妹!”


刘彬濠见人上车了,翻身骑上随从牵来的马匹,同一旁的天山弟子几人暗暗交换眼神,抖开缰绳道:“启程!”


使队中唯有一人随刘彬濠上山见过蔡尧,他刚刚瞧着“蔡尧”心里不由琢磨:嘶…怎么感觉这蔡公子比起刚刚矮了一些宽了一些呢?是我的错觉吗?

使队走上山道,往天山境外走,向着周国都城所在的南瞻之地徐徐而去。


送走使队,天山上下来一个四代弟子,跑到近前递给秋大一样东西,道:“师叔,弟子们在半山腰的林子里找到这个,长老说,这可能是蓬莱洞的东西。”


秋大接过来一看,是一片破布,想必是掳走蔡尧时不小心留下的衣角,上面暗纹确实是他见过的,不由攥紧了拳头,冷声道:“原来是他们,修道之人竟然如此阴险,蔡尧的生死关乎紫宸观存亡,蓬莱洞根本就是有意为之!”


“欺人太甚!大师兄!我们现在就去蓬莱洞要人!”春三一撸袖子,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。


冬四拉住她,道:“三师姐别冲动!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!若是这样打上门去,无凭无据闯人山门,只怕要引起道门非议啊!”


春三一把掀开他,大骂:“你个怂四!你要是怕就别去了!”


秋大将那片衣角收起来,抬手阻道:“四师弟说的是,无凭无据,我们不能直接找上门去。”


春三泄气了,瘪瘪嘴道:“那怎么办呢?”


秋大想了想,道:“不如我们兵分三路,我轻功好,潜入蓬莱洞去也难被人发现,三师妹回紫宸观禀报师父长老,带上功夫好的三代弟子到蓬莱洞附近待命。

四师弟脚程快,速到道盟请长生殿殿主持公道。

若我找到小师弟踪迹,就以翎烟为令告诉你们,蓬莱洞此举是破坏道盟规矩,我们确定人在他们处,再上门也是有理有据!”


二人立即得令应答:“是!大师兄!”


紫宸观上上下下为了蔡尧的下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连闭关的长老都惊动了,而另一边蔡尧被辣椒呛得打了个大喷嚏,坐在蒲团上靠着桌子热火朝天地吃起火锅来。


蔡尧嘴快过手,吃得比烫得还快,一旁一位黑袍男子拿起筷子给他涮菜,他一空了碗就给他续上。


蔡尧看他一眼,招呼道:“你也吃啊,客气啥!”


男子转过脸瞧着他,一双狭长眼睛目光冷冷的,俊美的面庞在火锅的腾腾雾气里时隐时现,身上穿着纯黑色的道袍,头发挽了发髻用簪子束在黑玉莲花冠里,簪子也是黑色的,浑身上下除了黑色之外,旁的色彩一丝都没有,就跟他这个人的气质一般,沉如深潭,深不可测。


“你就不怕…我在火锅里下毒吗?”男子声音也是沉沉的,音色极是好听,就是说出来的话不是那么悦耳。


蔡尧嚼菜的嘴一停,咽也不是吐也不是,犹豫半晌才吞了下去还梗了一下,转头看向男子,一脸怨犹,道:“你就不能等我吃完再说吗?”


男子给他倒了一杯水,问道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


蔡尧环顾四周,乌漆麻黑!又看了看男子,乌漆麻黑!老老实实摇摇头,道:“不知道。

男子从袖兜里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令牌,也是黑玉打造,玉石色泽极浓一看就是好料,蔡尧一瞧,心里腹诽,啥啥都乌漆麻黑的,这人不会是墨鱼精吧?


男子本来想把令牌放在桌子上推过去,谁料桌上给蔡尧吃得全是汤汁,邋邋遢遢的,他实在下不去这个手,就展开手臂把令牌举到蔡尧眼前。


“蓬…莱?”蔡尧仔细辨认着令牌上字,喃喃念了出来。


男子收起令牌道:“现在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吧?”


蔡尧其实也不是很知道,但是有关蓬莱的他记忆里还真有一个,试探着问:“这里是凌云渡蓬莱洞吗?”

“正是。”男子点点头,勾起一个笑容,竟然瞬间化解了脸上那万年不化般的冷酷,还有一种薄冰初融的春意萌发之感,蔡尧愣神,这乌漆麻黑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啊


男子见蔡尧说着话突然开始发愣,抬起手打了个响指,让蔡尧专心点,他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,蔡尧这样让他感觉自己说的话都废掉了,很是不爽。


蔡尧赶紧用力眨眨眼睛,凝神静气地看向男子,不出半刻又失神了。

“果然是个傻木头。”男子嫌弃地摇了摇头,兴许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,站起身来,负手踱步走向窗边,一阵风吹起来,吹起他的黑袍猎猎作响。


“你既然知道蓬莱洞,那你也该知道蓬莱洞如今的洞主是谁吧?”


蔡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道:“我大师兄说过,蓬莱洞洞主叫龚子棋,是个不折不扣的邪修,大魔头!修的是邪道吃的是人肉,最喜欢劫虏童男童女,谁要是被他抓住,长得好看的就会被他当鼎炉榨干了精气,长得不好看的他就挖了人家的心肝炼丹!良心大大的坏!”

男子静默了片刻,背影起伏了几下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,握拳敲了敲胸口,才转过身,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:“那个姓秋的,没事就在背后这样编排我吗?”


“编排你…”蔡尧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,歪着头想了想,想着想着慢慢瞪大了眼睛,指着男子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。


男子长吁一气,道:“他既然给我安了这么些罪名,我不真做一次,岂不是白让他大费苦心毁谤我一番?”


说着男子看着蔡尧上下扫视一番,戏谑道:“如今童男也抓来了…”


蔡尧大叫一声:“你是龚子棋?!”


男子冷笑一声,点了点头,他正是凌云渡中蓬莱洞洞主龚子棋。


蔡尧甩开筷子腾一下弹起来就跑,这种情况他都不需要思考,身体条件反射就开始动了,不过他忘了,这里是蓬莱洞,人家的地盘,他能跑到哪儿去?


龚子棋足尖一点身子离弦似的飞出去,右手曲成爪状鹰扑一般牢牢抓住了蔡尧的肩膀,扯住他向后猛然一甩。


砰地一声巨响,蔡尧被扔回窗边的地板上,他人生得高大,这一路砸过来碰毁了不少家具,五脏六腑都要给他摔破了,浑身剧痛不已。


“我跟你没仇没怨的!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!”蔡尧痛得蜷缩成一只大马虾,双手抱着身子哀叫不已,心道这龚子棋果然是个邪修,第一次见面就下这种死手。


龚子棋慢悠悠走到蔡尧身边蹲下来,伸手拍拍他的脸颊道:“你大师兄没告诉过你,魔头就是这般行事的吗?”


蔡尧浑身都痛,没心情听他怨念,突然感到胸口翻腾,趴在地上咳了几下,竟然咳出一块血沫来,这龚子棋随手一扔竟然把蔡尧打得伤了内里,蔡尧这才晓得怕了,不由颤抖起来牙际打架。


龚子棋提着蔡尧的领子把他拎起来,这一举动又让蔡尧痛得彻骨,哀呼起来:“啊……”


龚子棋伸出一只手捏住蔡尧的脸,迫使他转过来对着自己,又屈膝半跪下来,将脸凑了过去。


“你…你想干什么?”蔡尧看着龚子棋的脸越来越近,艰难地偏开,嘴里含着血液,一说话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。


龚子棋邪气一笑,将嘴唇贴上蔡尧的脸颊,温软的触感却好像刀刺在脸上一般,让蔡尧如临大敌突然惊起,忍着剧痛也要抬起手臂推开他,声音颤抖着惊呼道:“出家人不得与人肌肤相亲!你快快放开我!”


龚子棋看他这反应怔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似乎觉得很有趣,但又不够尽兴一样,看了一眼房屋内间的床铺,拖起蔡尧就往床铺那边去,一使力又把蔡尧扔了过去,蔡尧直接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污血来,脏了半张床铺。


龚子棋看着那一片血污,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,考虑还要不要过去了,不过他立刻神色一松,扑了过去,压得蔡尧噗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。


蔡尧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魔头折腾死了,更可气的是他竟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,纯粹是被对方吊着打,这才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武功都白练了。


蔡尧本来想拖延一会儿,等师兄师姐们找到自己就好了,没想到这个龚子棋变脸如此之快,前一刻还和颜悦色地请他吃火锅,下一刻就把他打得半死,还要非礼他。


蔡尧又惊又痛又怕,眼珠子直转,想着还有什么自救的法子,龚子棋哪给他思考的时间,把他翻转过来,脸对脸看着他。


“你长得也挺好看的嘛,那我就不挖你的心肝炼丹了,拿你来做鼎炉好了。”龚子棋掐着蔡尧的脖子,冷森森的说道。


蔡尧喘不过气来,紧皱着眉头,艰难地说:“我…我练的是天山功法…你练的是蓬莱洞功法,咱俩路数不通的…你榨我的精气也没有用…咳咳…”


“哟?”龚子棋有些意外,挑眉道:“你也不是不学无术嘛,还懂些双修之道?”


蔡尧心想能聊上就说明这魔头还没疯,赶紧搜刮肚子里那点货,道:“略…略有研究…其实练功最忌心术不正,像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,要是修的正道,现在…现在道盟盟主就是你了…”


龚子棋掐着他脖子的手突然一紧,蔡尧倒嗬一气,喉头咔咔地响,眼珠也被掐得凸了出来,窒息感淹没了蔡尧的意识,濒临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脑子,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

“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弟子,住在高高的山顶就叫出世了,背下一堆戒律清规就叫绝尘了,自诩正道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恶心。

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你们还不是站在尘土上,还不是要听从皇帝的命令。


你们不吃肉就不是肉体凡胎了吗?不与人肌肤相亲就是圣人了吗?可笑。”


龚子棋弯下脖子贴在蔡尧耳边,喷着温热的气息,如恶魔呢喃般说道:“我现在告诉你,你刚刚吃的火锅里,有我早上现宰的人肉,只不过做成了豆腐丸子的样子,怎么样,小圣人,人肉的味道好不好啊?”


蔡尧张着嘴望着床帐,呆呆的不知道有没有听到,片刻之后竟然打了个饱嗝。


龚子棋目光渐渐冷下来,语气也变得满是愤怒道:“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,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走神吗?很没有礼貌的!”


龚子棋说着猛然收紧了掐着蔡尧脖子的手,蔡尧瞳孔渐渐涣散,耳边打雷似的嗡鸣,心脏砰砰狂跳起来,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。


就在蔡尧感觉自己将要荣登极乐时,一道刺眼的白光炸开来,乌漆麻黑的屋子也敞亮起来,一个平静禅定的声音远远传来,又好像近在耳边。


“蓬莱洞主,你逾矩了。”


话刚落音,一团云一样的白雾飘进了屋里,那白雾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实体,却看不清是什么。

龚子棋突然松开蔡尧,翻身起来从床铺旁的墙上抽出一把黑色长剑,望着那团白雾竟然狂笑起来。


“哈哈,我说是谁呢?原来是盟主来了!你不是说永不踏足我凌云渡吗?怎么?你要自毁誓约吗?!”龚子棋提起长剑冲向白雾。


白雾里骤然放出白光,轰开了龚子棋,接着白雾投向床铺上的蔡尧,将他罩进了雾圈里。


蔡尧被龚子棋伤得极重,脖子上有一圈可怖的淤青,半张着嘴,一口气还没有缓过来。


一只素白修长的手啪啪在蔡尧胸前点了几下,蔡尧猛咳一声吐出那口浊气来,总算活了过来,人是活了,意识还尚不清晰,喘着气看向床沿。


“你醒了?”来人柔声问道,那嗓音好似一种庄严慈悲的梵音,叫人听了心绪安宁,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。


蔡尧凝神看过去,就这么一眼,叫他看着忍不住屏住了呼吸,差点又噎过去。


“神…神仙!”


龚子棋灰头土脸地从一旁爬起来,举起剑大喝一声:“谁允许你们无视我了!!!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触发剧情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【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取次花丛懒回顾,半缘修道半缘君。】


请问:是谁来解救的蔡尧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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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 Jan 2020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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